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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确是如此，有主位的宫里规矩多，且不说晨昏定省，伺候膳食，就是出宫也需向主位娘娘请示，舒贵人才过去没几日，正是该奉承主位的时候，哪里会出来。”
安雅微一撇嘴，可她偏偏出来了，这才是人在家中坐，锅从天上来，想要一石二鸟也得看她答应不答应，沉静道，
“过程不重要，重要的是那夜之后她从一个才人成了舒贵人，时而也有赏赐落下，陛下即便心中对她不喜，也顾着沈大人的面子，圣心如此，怕是没几个人敢说闲话。”
“以小主的机敏想必心中也有数了，舒贵人八成是被人诱出来的，目的就是让这件事被旁人知晓，表面上看是为了打击舒贵人，实际上除了几个蠢货没人敢把这事儿说出来，可见这幕后之人的目标并非是舒贵人。”
安雅随手抄了个橘子慢慢剥着，接过秦寒初的话，“姑姑觉得，会是谁呢？”
“不好说，也是舒贵人来的是畅春宫，奴婢才起了些担忧。”
门外传来玉蕊的禀报声，“小主，王美人来看您了。”
王蓁，她来做什么？高声吩咐，
“请王美人去偏房稍坐。”
“小主，奴婢就先告退了。”秦寒初恭声道。
“姑姑慢走，舒贵人那就请姑姑仔细盯着了。”
两人前后脚出了书斋，安雅略微整理了一翻，迈步朝偏房行去。
“劳妹妹久候了。”
王蓁起身略施一礼，“见过姐姐，姐姐哪里的话，是蓁儿扰了姐姐才是。”
“好了，你我姐妹哪有这么多客套，今日是中元节妹妹不去敬一敬先祖，怎的来寻我了？”安雅开门见山道，王蓁出身大家族，对这种祭祖的日子应该颇有些在意才是。
王蓁挨着她坐下，抿唇淡笑道，“今日一早我就让宫女送了抄的经文过去，妹妹是女儿家，略表心意就是了，姐姐可知陛下今次请了誉满京都的空识法师，此刻他正在宝华殿解签哩。”
“今早我也听宫女说起，没想到蓁儿妹妹这样的玲珑人儿竟也如此推崇这位，妹妹对佛学也有研究？”安雅故作诧异道。
她与王蓁也算是有些熟悉了，除了诗词歌赋她还没见着能吸引王蓁的东西，可是她提到空识眉宇间竟有一丝佩服，就算空识佛法精深也不至于让她露出这般情态吧。
“姐姐可知空识法师是何人弟子？”王蓁似回忆般问道。
